唐大同,他的脸皮子厚多了,而且越驳嘴越来劲儿,方承越对钟帮主的揶揄不加理会,直接忽略了。
蒲闻笙手上端了一杯酒,加插进来,“你们在说什么?”
“去去去!”没等到新郎回答的钟和正打算继续把他架在火架上烤,斜了一眼一脸好奇的蒲闻笙,嫌弃的驱赶他,“一边凉快去,我们说的——少儿不宜!”
蒲闻笙一笑,“什么少儿不宜?我是成年人,讲来听听,独乐乐不如众乐乐!”
没想到这个英国佬也这么厚脸皮,赖着不肯走,钟和正要说什么,郑宝安朝这边喊了一声,“阿越,要回城了!”
住在城里的年轻人已经陆续离去,嚷着还要到新房热闹热闹。
两母女走在前面,郑宝安和方承越走在后面,征西听到父亲还在讲一些祝福兼嘱咐的话,长戏的很——原来父亲也有啰嗦的时候,像在完成交接手续一样,方承越连声道是,似乎一点也不嫌烦。
不用回头看方承越的表情,征西也知道他照例是一副恭顺的模样。
车子停在大门外圆型的喷泉池旁边,司机已立在车门外候着。
郑宝安和立之把一对新人送上车。
上车之前,方承越再三肯请岳父岳母,“阿爸,阿妈,您二位先进去!”
郑宝安笑笑,坚持要目送他们。车子开出去好远,征西还看见她父母站在原地,像两棵树……
徐志闲、钟和、蒲闻笙等人比他们先到,已经在楼下的酒吧间喝开了。
郑征西先回了房间。
西式洞房不是红彤彤一片,只用了一些红玫瑰、花烛和气球来点缀,倒也不乏喜洋洋的氛围。环视了一圈——这里原本就是自己的家,不过她现在成了女主人。
“少奶奶!”陈妈换了一件暗红色的斜襟棉衫,含笑端着一碗红枣百合莲子红豆沙汤走进来。
听到陈妈很自然的改了称呼,征西一时半会有些不能适应这个身份的转换,笑了笑,接过碗。
征西吃出用来提香的陈皮的味道——岭南人朴素的智慧,体现在一碗普普通通的汤水里。征西觉得有些甜,晓得这碗甜品的寓意,又不好意思只吃一半,在陈妈的注视下,老老实实把甜品吃完。
方承越上来后,没在新房里看到征西。他想了想,也不着急,先在浴室从从容容洗了澡,换上睡衣,才走去征西原来的睡房。
“西西!”方承越在门外喊了一声。听见里面有响动。
征西从里面给方承越打开门。
他看到她穿着一件汉服式样的真丝交襟长款素色睡衣,只露出脚背。
“西西,你走错房间了。”方承越一边说,一边从头扫到她的脚,她光着脚踩在地板上,粉嘟嘟的脚趾在原地不安的动来动去。
看出她既害羞又紧张,方承越却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她。在她没准备好的时候,他不会怎么着,但总得找补回来点什么。自从一年多前在纽约和她重逢,她的音容笑貌已经折磨了他很多个日日夜夜。
“这是我的睡房。”
“我们是新婚的夫妻,当然要一起度过洞房花烛夜。”方承越低声提醒道,嗓子有些沙哑。
“打住!”洞房花烛夜——哪有那么快?现在还能反悔么?
方承越问的一本正经“难道你想让我一个人睡?”不能置信的样子。
还来不及回答,只觉得两人似乎越靠越近,闻到方承越身上的酒气,征西更加心神不定,忍不往后退了一步。
方承越又上前一步,双手停在她的肩头,头一低,在她垂下眼睛前,飞快地在她的唇上印了一个吻。
脑子里嗡的一下,征西顿时乱了方寸,一心想挣脱他的禁锢,用手一推,方承越没防备她的气力这么大,一个踉跄,顺势就把她揽在怀里。
他一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