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这个国家。
邵勋心里怎么想的不用管,至少他现在明面上的态度是立了太子,且防备的同时也着意扶持,他支持太子,太子的地位就很稳。
二子没有任何搞事的可能。就算他的属吏不甘心,能怎么办?搞刺杀?
邵勋真正担心的是邵去了西边,父子愈发生分了,毕竟他两三年内不会回到洛阳。
不过他很快想到了什么,权衡一番后,道:「你既要回洛阳,那就去吧。也别结什么草庐了,就在王府内居丧。」
邵家人也不多,一王妃、二夫人(南阳邓氏、范阳刘氏)、一子一女而已。
「也别急着现在就走,过完二月二再说吧。」邵勋说道。
「是。」邵应道。
邵勋又看向楚王妃祖氏,道:「容娘你要好生照料郎,他一—唉,去吧。」
「是。」祖氏亦应道。
「郎你过来,陪阿爷走走。」邵勋步出了殿门,招手道。
邵亦步亦趋跟在后面。
「其他兄弟都有差遣,阿爷没让你外出,只给了都水少监之职,你怎么想的?」邵勋问道。
「阿爷这么做,自有道理。」邵说道。
邵勋脚步一顿,回过身来,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,道:「你说得也没错。阿爷这么做是有原因的,你可理解?」
邵沉默。
「去吧,去洛阳,对你不是坏事。若洛阳住得不顺心,许昌故范阳王府还在,朕遣人洒扫一番,你要住就去住吧。」邵勋说道:「你的二百护兵仍留给你,靠食邑能养活了。
王府属吏你看着办,能养就养,不能养就遣散。或者有才学之人,可推荐给阿爷,阿爷酌情录用。」
说到最后,他缓和了下语气,道:「阿爷答应过你娘,要好好对你,勿要一一让我失望。」
「是。」邵应道。
看儿子一副情绪低落的模样,邵勋也没有多说什么。
培养了这么多年,几个年岁较长的皇子的能力、禀性基本都清楚了。
金刀是最先被他否决的储君人选。
灌郎是第二个,他的能力可能还不如金刀,心性也不为邵勋所喜。
金刀被他老婆吃得死死的,大失人心。
灌郎心中似乎还存着一丝念想,今日这番对话,几乎已经不能称作暗示了,希望他能早早认清自己。
当然,若真到了那一步,邵勋感念卢薰旧情,不会对郎怎么样。但蛊惑他的王府属吏、地方大族却跑不了,他现在倒要看看,有没有人敢蛊惑他的儿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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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月初十,邵勋看望父母之后,来到了芳华院。
山宜男挺看个大肚子,正与羊献容闲聊。
许是知道邵勋心情不佳,羊献容的脾气特别好,亲手为邵勋做汤羹,陪他聊风花雪月。
但聊着聊着,话题不可避免扯到了楚王邵挂身上。
「楚王府右常侍段辽不是好东西。」羊献容说道:「听闻在南阳置宅,养了不少宾客。嚣张跋扈,目中无人。哦,那些宾客似乎都是幽州过来的鲜卑人。他若还待在楚王身边,保不齐会出什么事。你不妨行文荆州刺史,让他查一查。段辽身上事情不少,一查一个准。」
邵勋心中一动,道:「你怎知晓?」
「段辽之子乞特真专门做买卖的,哪个不知道?」羊献容不以为然道:「也就你终日坐在宫中,以为儿子个个纯良呢。趁着段辽没闹出更大的事,早早料理了吧。」
「你不也为我生了两个儿子?」邵勋无语道。
「大晋皇后为你生子,你很得意是不是?」羊献容了他一眼,不阴不阳地问道。
此言一出,邵勋还没怎样,山宜男却红了脸。
邵勋轻叹一声,慵懒地靠坐在胡床上,也没了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