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之中。
多豹高举着铁狼筅怒吼一声:“花里胡哨的,给我干他!”
齐斟酌双手握紧了矛杆犹豫不决,李岑一脚踹他屁股上,逼得他往前踉跄一步。齐斟酌咬咬牙一狠心,矮身箭步上前,一矛尾捅在对面腹部。
对面的羽林军疼得松开长矛,如同一只虾米似的蜷缩在地。
陈问仁见齐斟酌冲上来,举矛要刺,可他才刚抬手,多豹手里一丈六尺长的铁狼筅又掩护过来,逼得陈问仁仓促后退。
多豹高声道:“你丫行不行,不行换我?”
齐斟酌攥紧了长矛:“好像也没那么难,再来!”
鸳鸯阵复又故技重施,只是简简单单的铁狼筅挡拆、长矛突击这一招,便让对面的羽林军难以招架。
陈问仁这边,原本还整整齐齐的阵型,顿时乱了阵脚。
他低喝道:“张立、李斌,与我一起上前破阵!你们二人挡住那铁器,我来解决齐斟酌!”
话音落,三人并排上前,当两柄铁狼筅一左一右攻来时,陈问仁左右羽林军主动以长矛上挑,将铁狼筅高高架起。
长矛与铁狼筅之下,只余陈问仁、齐斟酌二人对垒,再无干扰。
陈问仁一眼认出齐斟酌来,当即冷笑:“胆小鬼,还不快滚!”
齐斟酌下意识向后缩去,多豹恨铁不成钢:“你他娘的捅他啊,怕他做什么?在固原时你就躲,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!”
齐斟酌身后忽然传来陈迹的声音:“攻他左下路。”
他闻言精神一震,终于出矛刺向陈问仁左腿膝盖,陈问仁挥矛格挡时,却听陈迹又道:“收矛,点他右膝。”
齐斟酌收回矛尾,使陈问仁挥来的长矛扫了个空,用力将竭时,右膝传来剧痛,身子向一边歪去。
未等他反应过来,齐斟酌背后又传来声音:“扫他脑袋。”
陈问仁听着风声呼啸而来,好在他身后王放扯着领子将他拖回军阵之中,齐斟酌的长矛矛尾堪堪从他鼻尖扫过。
若不是王放,这一下怕是要将他砸晕过去。
对面的鸳鸯阵里响起齐斟酌亢奋的声音:“看到没,你们看到没,老子差点一棍子抡死那王八蛋!”
陈问仁一阵气结,刚要起身再战,王放低声道:“大人,您在后面压阵,我们来。”
陈问仁发狠道:“打赢他们,我去给你求一个副指挥使,补上赵卓凡的缺!”
王放抱拳:“遵命。”
说罢,他左右点了两人:“你们顶上。”
王放自己则在军阵之中,目光牢牢锁在李玄身上,李玄不动,他便不动。然而李玄的目光亦穿过人群,牢牢锁定着他。
厮杀汹涌的人群里,两名寻道境的行官伫立着,眼里已无旁人。
下一刻,李玄穿过人群往阵前走来,王放倒提长矛迎上,当两人同时到达阵前,所有人下意识收手,避开两人锋芒。
李玄与王放同时探出长矛,毫无花哨的直取对方胸腹。两支长矛矛尾擦肩而过,眼看着双方要两败俱伤时,王放骤然怒吼,身后亮起白色的巨蟒法相,速度要比李玄还快上一分。
可李玄依旧不避,似是铁了心要两败俱伤。
就在双方即将接触的刹那间,王放瞳孔收缩,猛然收回长矛向后退去,彼此谁也没伤到谁,可他的气势却弱了三分。
二楼春风院里,青年笑着鼓起掌来:“上没上过战场,一目了然!我大概猜到这些人从哪冒出来的了,前阵子刚刚有一支羽林军从固原回来对不对?去时五百人,回来时只余三十七,堪称惨烈。”
周旷笑了笑:“战场上哪有那么多的花架子,敢死的人才能活。爷您说得不错,这三十多人是上过战场的,而且手上有不少人命,我原以为他们要折在这胡同里,但眼下……那八十名纨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