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新民赶忙点头,应道:“张书记,您当然是说真心话呀,我绝对信您。”
张庆合接着说道:“图啥,就图一个心安理得吧。咱们在这个位置上,就得谋好这个政。既然我是县委书记,我就得为临平县的发展和临平县的群众负责到底。记住这一点,咱们当干部的,不说为了什么宏大的主义,也不戴那些高帽子,不唱那些虚头巴脑的赞歌,起码也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嘛。当然,我这么说,在格局上可能是小了些。但话又说回来,只要你心里时刻装着临平县的群众,切切实实地为他们着想,这也是一种大格局嘛?共产党员嘛,最起码得能做到先人后己。”
邹新民听后,内心不禁泛起一阵波澜,思绪万千。回想起当初去邹镜池那里收钱的时候,自己心里还颇为纠结,毕竟名义上是打着过节慰问的旗号,实际上却是以拜访为名去要钱,那种感觉就像在钢丝上行走,忐忑不安。但如今,要去煤炭公司送钱,这意义却截然不同。这就好比一个是组织部,一个是纪委,纪委的工作往往是得罪人的,而相比之下,组织部的干部显然更容易受到欢迎。
邹新民感慨地点点头,说道:“张书记,哎呀,我还是那句话,您要是能早来临平几年,临平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。”
张庆合夹着烟,放在嘴里深吸一口,缓缓说道:“早几年?要是早五年,我还在安平乡当乡长呢。没有改革开放的东风,没有钟毅书记的引领,也是退休老头了。”
邹新民笑着说道:“张书记,时势造英雄,您呀,那是真的大器晚成啊。要是您再年轻 20 岁,以后的成就何止是县委书记?依我看,省委书记都有可能啊。”
张庆合笑着摆了摆手,眼中带着一丝笑意,说道:“行了,马屁话可不能多说。
邹新民道:你看,是您先拍的钟书记的马屁嘛。
张庆合笑了笑道:整个临平县,也就你敢这么和我说话了,没大没小的。我这辈子估计也就到县委书记这个位置了。你呀,还年轻,前途无量。啊,好好干,不要辜负了组织信任。抓紧时间去研究退款的方案,一定要把拖欠工人的工资、福利待遇全部发到位,仔细算一算钱,看看还剩下多少,再说咱们啤酒厂的事情。我初步估算啊,这笔钱应该能满足啤酒厂 50%的费用需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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邹新民又说了几句感慨的话之后,这时,县人大主任林华东满脸怨气地走进了张庆合的办公室。他脚步匆匆,一见面就说道:“张书记,我上午来找您好几次,您都不在。”
张庆合抬起头,看着林华东,目光中带着一丝关切,问道:“老林,你找我啥事啊?上午我去市里面找领导汇报工作去了。说吧,找我有啥事?”
林华东说道:“哦,是这样,两件事情,一件公事,一件私事。”
张庆合说道:“先说私事吧,看你这样子,私事怕是挺着急的。”
林华东叹了口气,神情有些无奈,说道:“唉,还是先说公事吧,公事比较简单。是这样,下一次的会上,就要提名朝阳同志任副县长,我已经和组织部的钟潇虹部长对接了几次,具体细节都已经敲定了。”
张庆合点点头,神色平静地说道:“嗯,这件事情就按照惯例来办吧。”说完之后,便静静地看着林华东,眼神中带着询问,等着他说私事。
林华东又感慨一声,脸上满是愁容,说道:“张书记啊,我都不知道该咋开口。这次是我们家祖坟的事儿,和麻坡乡党委政府杠上了。您说咋就这么巧?我们家都已经迁过一次坟了,怎么这煤电厂的项目又选在我们家祖坟那里。张书记,一年之内迁两次坟,对我们林家来说,真的是太不公平了啊。您想啊,第一次迁坟后,华南和华北两个人现在都还没有宣判,这要是再迁坟,又动了祖宗的安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