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按唐瑞林市长的指示和目前勘测的要求来。唐市长可明确说了,让咱们重新安排贫困户,不让大妮子接受何书记的慰问。”
张叔背着手,一边走,一边皱着眉头思考。走了好一会儿,才缓缓说道:“继续让大妮子接受慰问!计生工作带来的问题,继续汇报!”
吴香梅面露难色,说道:“张书记,这样恐怕不合适。唐市长虽说还没正式上任,可毕竟代表市政府做决策,市委办同志也是按唐市长指示落实的,这么做肯定得罪唐市长。而且市长还没上任,咱临平县就把市长得罪了,从政治角度看,这做法太不成熟。”
张庆合停下脚步,神色严肃地说:“香梅呀,领导来慰问,可不是简单握个手、送点米面油、拍个照、写个报道就行,得通过慰问了解社会根本问题。要是咱们连说真话的勇气都没有,我这个书记还有啥用?出了问题,我担着!”
吴香梅又劝道:“张书记,您看唐市长知道这问题后,让咱们严肃处理,已经算是一种态度了。要是您坚持汇报给省委领导,市里面子挂不住,钟毅书记也不会念您的好啊。”
张庆合摆了摆手,说道:“香梅啊,咱们干工作,不是为了让谁记住,也不是为了听谁夸句好话,是为了咱的组织,为了咱的事业实实在在出份力嘛。”
吴香梅转头看向我,着急地说:“朝阳啊,这时候你可别犯糊涂,赶紧劝劝张书记。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,一旦把问题暴露给领导,提出问题就得解决问题,整个临平县委、县政府都会陷入大麻烦。”
我还没来得及开口,张叔一摆手说道:“香梅啊,记住,‘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’,不能只挂在嘴边。这个问题我是从长远考虑的,我不是反对计生工作,就是有些工作不能做得太极端,不能一刀切。”
吴香梅又看向我,我淡然一笑,说道:“香梅县长,在这事儿上,我跟书记想法一样。”
这场景,像极了在安平乡那会儿,也是张庆合书记、吴香梅县长和我,在问题上有巨大分歧,可我还是选择站在张庆合书记这边。
吴香梅县长苦笑着说:“咋就跟你们搭了这么个班子呢。行,张书记,这次我就跟您赌一把。只是这市长,咱们肯定得罪定了。”
张叔停下脚步,抬头望着远方食堂冒出的袅袅炊烟,食堂门口停了一辆倒骑驴三轮车,上面堆满了白菜,三五个师傅正在接力往食堂里送白菜,一个扔,一个接,接住了又扔给下一个,流水线的作业。后勤科的老孙头正拉着板车运煤,车轱辘在冻硬的路面上打滑,煤渣子 ";簌簌"; 往下掉,留下两道黑色的煤线。
张叔背着手,感慨道:“丹青不知老将至,富贵于我如浮云啊。香梅、朝阳,你们还年轻,这些事别掺和。这是我一个人做的决定,和你们无关。”
看着张叔缓缓离去的背影,那背影透着孤独,却又无比坚定。从认识张叔到现在,张叔已经官升两级,之前只是两鬓斑白,现在整个头都花白了。谁能想到,是什么支撑着这个倔强的老头呢?也许,这就是信念,就是共产党员最朴素的情怀。
在光明区政府老院里,城市的雪化得比乡村快多了。要不是墙角背阴处还留着些积雪,根本瞧不出这儿下过雪。天空中偶尔有几片云彩飘过,阳光绕过云朵洒下来,给老院子添了几分暖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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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永林和胡晓云并排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,办公室布置得简洁大方,墙上挂着几幅字画,透着一股文雅气息。齐永林身子微微前倾,耐心地劝导着胡晓云。
“晓云呐,瑞凤同志说的话,还是有点道理的。这总经理可不好当,虽说销售公司看着能盈利,可现在市场竞争这么激烈,指不定啥时候就出风险。到最后销售公司要是亏了,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