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洛曦最见不得他这副神情,忍不住想rua,她抬脚离开堂屋,钟离珏后脚就跟了出去,其他人看见,给了云墨一个眼神,他无奈抬起屁股跟了出去,离远看着两人在檐下聊着天。
唉……
云墨叹了口气,这种盯梢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。
钟离珏从怀里取出一个异常精致的荷包,双手递上,声音都绷紧了:“云姑娘,新年安康,万事顺意。”
那红色荷包用的是上好的缂丝缎面,绣着繁复的吉祥纹样,鼓囊得几乎要撑开。
云洛曦挑眉,瞥了他一眼,也没客气,伸手接过。
好沉。
里面装的绝不是铜钱或散碎银子,听声音,像是……金叶子?或者小巧的金锞子?
“多谢。”
她也从袖袋里取出准备好的礼物,“你猜,我送你的是什么?”
小巧的深蓝色的锦囊,上面用红线绣着简单的梅花,就这样躺在云洛曦的掌心里。
“是……什么?”钟离珏的目光被吸引,声音都带着紧张。
云洛曦却不急着给他,指尖勾着锦囊的抽绳,轻轻晃了晃,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狡黠:“猜猜看?猜对了才有奖。”
檐下的积雪映着日光,将她瓷白的小脸照得愈发剔透,那微微上扬的唇角,像羽毛般轻轻搔过钟离珏的心尖。
他哪里还猜得出?
脑子里乱糟糟的,全是她此刻灵动娇俏的模样。
是玉佩?香囊?或者是她亲手写的字帖?无论是什么,只要是她送的,他都喜欢。
“我猜不到。”他老实承认,眼神却愈发灼热,“云姑娘给的,定然都是极好的。”
云洛曦轻哼一声,似是嫌弃他的无趣,却还是将锦囊递到了他面前:“喏,新年礼物。可不许嫌弃。”
钟离珏几乎是双手捧过,动作小心翼翼,仿佛接过的不是锦囊,而是易碎的琉璃。
指尖触碰到那细腻的布料,仿佛还残留着她袖中的暖香,让他耳根又开始发烫。
他深吸一口气,轻轻拉开抽绳。
里面是一枚通体温润剔透的白玉印章,印章顶端巧雕着螭龙钮,形态古朴大气。
他小心取出,翻过印面,只见上面用极为雅致的小篆刻着四个字——金榜题名。
字迹清峻飘逸,带着一股内敛的锋芒,一看便知是大家手笔,绝非市面上寻常匠人所刻。
“这是……”钟离珏心头巨震,猛地抬头看向云洛曦。
“闲来无事,随手刻的。”
这样的心意怎么可能是“随手”二字可以概括的?
这玉质虽非顶级,却也属上乘,更难得的是这份心意和期许。
金榜题名……她将他那日的誓言,刻成了印,送到了他手里。
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冲上眼眶,他紧紧攥着那枚还带着她掌心温度的印章,指节都有些发白。
万千情绪堵在胸口,最终只化作一句郑重无比的:“我定不负所望!”
他将印章小心翼翼收回锦囊里,贴身放好。
那里,心跳如擂鼓,一声声,都在诉说着少年的满腔炽热与欢喜。
云洛曦看着他这副模样,眼底笑意深了些,忽然又想起什么,从袖中取出另一个红色的锦荷包。
“喏,你的压岁钱。”
两人聊了好一会儿,担心云洛曦站久了会生病,钟离珏才依依不舍地提着云家的回礼离去。
去年,两家都挣了不少银子,除了自己家,云洛曦还收到爷奶、大伯大伯母以及堂哥堂嫂们不少礼物。
奶奶亲手做的新衣服新鞋子,堂哥堂嫂们送了好看的布匹,大伯母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,一打开,里面是一支栀子花银簪、一对银耳饰和一对银手镯。
“大嫂,你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