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“祝澜之呢?”她忽然提起。 梅河微微低下头:“之前主人说过不必过于追杀,但要做足表面。所以现在他应该在魔界某个地方。” 响起一阵轻轻的笑声,在阴冷的地下中回荡尤为明显诡异,她慢慢道:“我改主意了。” 剩余两人纷纷抬头。 “不枉我舍了那么血,”她的咳嗽像是病重中的人,虚弱异常:“总算是占出了这一切的变化。倒是看不出来,祝澜之真是有手段。” 她目光落在雪芙身上:“你可信,祝澜之能杀我?” 雪芙的瞳孔瞬间缩紧,震惊之色溢于言表:“这绝无可能!所有计划都在主人您的掌握之中,他不可能知道这一切。” 祝昭嗓音带着沙哑:“可偏偏,他就是能做到。”还能清晰掌握自己原本的计划,然后化为已用,顺利地走上该是祝昭实现的终点。 呆在一旁的梅河心思宛转变化,眸光不清。 “派人去找,无论怎么样,就算是死……”她忽然顿住了,随后略嘲讽一笑:“忘了,你们杀不死他。” “那,我亲自去吧。” “主人!”雪芙急切道:“您的身体还没好,万一祝澜之再用噬魂钉——” 轻飘飘的话语制止了:“上次是我不防。不到一定的程度噬魂钉只是造成些伤害,想如此简单杀我简直异想天开。” “那,主人,关于殷苏苏的事。”梅河思量下提起。 “等之后我回来再说。” 大概又是想到雪芙做的事,在走过她身边时又道:“别招惹殷九,既然没能算出来她,只有一种可能。我就不信,还真能有人控制的了她。” 她哼笑:“别到最后,赔了夫人又折兵。” 两人都知道她的意有所指,不再言语。 等到祝昭离开之后,衣服沾满砂砾的雪芙才艰难地起身,冷冷地拒绝了梅河的帮扶。 梅河不以为然,耸肩就离开了。 而在谁都看不见的地方,他从衣袖间抖落出一只黑色的纸鹤。 琥珀色的猫眼泛起玩味的笑意,在往纸鹤身上套了一些难懂的字符后,才放开它任去目的地。 做完这一切,他看起来非常累,揉揉头发,自语了一句。 “不快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