燃起一丝希望,抬头看向盛老太太:“祖母……”
“你放心。”盛老太太看向她,眼神柔和了些许,“咱们盛家的女儿,还轮不到别人随意糟践。既然他文炎敬无情,咱们也不必留有余地。”
盛紘连连点头:“母亲说得是!就按您的意思办!我这就派人去文家交涉!”
“去吧。”盛老太太挥了挥手,待盛紘匆匆离去后,她又看向墨兰,“你也别太伤心了。这文炎敬本就不是良配,如今早些断了,反倒是件好事。日后好好调养身体,日子还长着呢。”
墨兰含泪点头,心中虽仍有悲痛,却因祖母的撑腰而多了几分底气。
待众人散去,盛老太太将盛紘叫到了寿安堂。
“母亲,您叫儿子来,可是还有别的吩咐?”
盛紘躬身问道,脸上仍带着怒气。
盛老太太放下茶盏,看着他道:“你以为,文炎敬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落井下石,只是因为他自己凉薄?”
盛紘一愣:“母亲的意思是……背后有人指使?”
“不然你以为呢?”
盛老太太淡淡道,“文炎敬不过是个小小的祥符县主簿,若无人撑腰,借他十个胆子,也不敢这么对待咱们盛家的女儿。
如今建哥儿被困北疆,朝中那些看他不顺眼的人,不敢对徐家动手,自然想趁机打压盛家。文炎敬这是想踩着咱们盛家,讨好那些人呢。”
盛紘脸色一变:“那……那咱们该怎么办?如今大女婿被北边的东辽人围困在武州生死不知,,若是朝中那些人真要针对盛家……”
“所以我才让墨兰尽快和文家断干净。”
盛老太太道,“文炎敬既然已经倒向了对方,留着这门亲事,日后只会成为对方拿捏咱们的把柄。早些了断,反而能釜底抽薪。”
她顿了顿,又道:“至于你担心的建哥儿,你也太小看他了。他从西疆起兵,到收复燕云十六州,哪一次不是胸有成竹?你可曾见过他打过败仗?”
盛紘迟疑道:“可是这次不一样啊,对方有二十万大军,大女婿只有八万幽州军,被困在武州,孤立无援……”
“孤立无援?”
盛老太太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“你忘了建哥儿当年在登州担任水军制统的事了?那登州水军,本就是为了对付辽国而建。
如今燕云已复,对付东辽人的老巢辽阳,水军正好能派上用场。建哥儿向来用兵谨慎,他既然敢被围在武州,必定早有后手。”
盛紘眼睛一亮:“母亲的意思是,大姑爷是故意被围,实则是想引东辽人主力出动,然后让水军偷袭辽阳?”
“十有八九。”盛老太太点了点头,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,“只是如此一来,建哥儿立下的功劳就太大了。他如今还不到三十岁,就已是北平郡王,手握重兵,功高震主啊。等他班师回朝,怕是要韬光养晦一番,才能自保。”
盛紘闻言,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,既有对大姑爷的敬佩,也有几分担忧。
他默默点头,心中只盼着徐子建能平安归来,盛家也能渡过这道难关。
与此同时,金明池旁的梁家别院,却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。
吴大娘子在别院的花园里摆下了赏花宴,汴京城里有头有脸的贵妇们几乎都到齐了。
园内菊花盛开,五彩斑斓,廊下摆放着各色点心瓜果,丫鬟仆妇们穿梭其间,端茶递水,忙而不乱。
平宁郡主和小秦氏并肩坐在临水的凉亭里,两人面前的石桌上摆着精致的茶点,语气闲适地聊着天。
小秦氏端起茶盏,轻轻吹了吹浮沫,假惺惺地叹道:“说起来,我这心里啊,一直惦记着我家二郎。北疆战事凶险,他又是个冲动的性子,真怕他出什么差错。”
平宁郡主附和道:“顾二也是有福之人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