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铁柱也带着村里的老猎人,加入了行动。
他们凭借着世代相传的追踪技巧,观察地表苔藓的断裂方向和鞋印的压深差异,试图还原出当年搬运者的体态特征。
老猎人眯着眼睛,蹲在地上,仔细观察着地面的痕迹。
他用手轻轻拂去尘土,露出一个模糊的脚印。
“这个人…左脚有点外八字,步子迈得不大,但很急。”老猎人用带着浓重乡音的普通话说道。
杜青山将这些信息一一记录下来,与之前收集的数据进行比对。
一个模糊的轮廓,渐渐浮出水面。
在首都,周砚清的实验室里,灯光依旧通明。
他正对着电脑屏幕,对残片上的指纹图像进行数字增强处理。
经过复杂的算法和精细的调整,原本模糊的指纹,渐渐变得清晰起来。
随后,他向公安部申请调阅了“涉外文物犯罪关联人员手模库”。
这是一个高度机密的数据库,储存着历年来与文物犯罪有关联的外国人员的手模资料。
比对工作异常艰难,数据库中的手模资料数量庞大,而且指纹残缺不全,匹配难度极高。
时间一分一秒流逝,周砚清的眼睛已经酸涩无比,但他仍然不敢有丝毫松懈。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!
突然,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死死盯着屏幕上的一个局部放大图。
在指纹边缘的纹路中,他识别出一处独特的“断弓线”!
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指纹特征,如同弓箭断裂一般,在指纹纹路中形成一个明显的缺口。
周砚清立刻调阅了日籍学者佐藤义明的资料。
佐藤义明是研究中国青铜器的专家,曾在八十年代多次来华进行学术交流。
在一篇1987年发表的学术论文中,周砚清找到了佐藤义明按下的学术印章。
印章的边缘,同样存在一处“断弓线”!
虽然印章上的纹路不如指纹清晰,但两者的高度相似性,足以说明问题。
周砚清深吸一口气,在报告上写下了最终的结论:“父之手,子承之罪。”
他拿起电话,拨通了江天豪的号码。
“江先生,指纹比对有结果了。虽然没有直接匹配,但在边缘纹路中,我识别出一处与佐藤义明学术印章高度相似的‘断弓线’…”
江天豪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:“我知道了。”
他挂断电话,走到书桌前,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,将所有的证据——三份检测报告、杜青山发来的现场勘察报告、以及周砚清的指纹比对报告——小心翼翼地装了进去。
封好信封,江天豪拿起笔,在封面上写下了一行字,然后他停顿了一下,似乎在思考着什么。
最终,他放下笔,将信封递给了身边的叶飞。
“交给杜青山,让他亲自送往…最高检。”
叶飞接过信封,微微一愣,似乎明白了江天豪的用意。
他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点了点头,转身离开了书房。
江天豪站在窗前,望着渐渐泛白的天空,低声说道:“好戏,才刚刚开始……”
江天豪亲手将那份沉甸甸的牛皮纸信封,封得严严实实,仿佛封存了一段历史,又像锁住了一个即将爆发的秘密。
他唤来叶飞,沉声道:“务必亲自交给国家文物追索办公室,然后请他们以最快速度提交给国际刑警组织预审。”
在即将递交的夔龙祭鼎耳饰残片证物袋外,江天豪眼神复杂,拿起便签,用钢笔写下一行字,笔锋苍劲有力:“请转交东京地方法院——来自一盏未灭的灯。”墨迹未干,却已然预示着一场跨国风暴的到来。
当晚,小日子商人家在东京的豪华律师事务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