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,罗恩和赫敏大吵了一架,现在两人谁也不搭理谁。这让夹在中间的艾勒提和哈利十分为难。
艾勒提完全能够体会赫敏的心情。要是她也像赫敏那样,每天都要面对永远上不完的课和永远处理不完的联合会工作,脾气恐怕更加暴躁。
可罗恩这次确实有点冤枉。
他其实根本没做错什么,却莫名其妙成了赫敏发泄的对象,心里自然憋着一股火。他尽量避开赫敏,就连上课也故意拉着哈利,坐到离她最远的位置。
艾勒提当然不会丢下赫敏一个人,只能多花时间陪她。现在除了上课,她几乎整天都和赫敏待在图书馆或者寝室里写作业,连想问问哈利的学习进展都找不到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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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一眨眼就到了二月,积雪开始慢慢融化,天气却依旧冷得刺骨。
赫敏和罗恩已经整整一个月没说过话了,斯内普也没再来过有求必应屋。
艾勒提心里憋得难受。她实在想不明白,赫敏和罗恩怎么会因为吵了两句就闹这么僵。
为什么大家不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一聊,不沟通怎么解决问题呢?可轮到她自己时,她才确切体会到,有些话真的很难说出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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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内普的心情十分复杂……该怎么形容呢?
大概就像批改作业时,突然发现某个粗心的女孩竟然把自己的日记本交了上来。
他简直不敢相信,第一反应是立刻将它丢到一边,可下一秒,一种更强烈的欲望就阻止了他,他迫切地想要知道,那里面究竟写了什么。
“就这一次,”他告诫自己,“仅此一次。”手指轻轻翻开日记本……而那里面,只有一页。
1994年2月3日 星期四 小雨
礼堂的天花板又是一片灰暗,地下教室比平时更冷了,石墙不断渗着寒气,魔药柜的玻璃上也凝了一层白雾。
我坐在离讲桌最近的座位上,仔细地切着嚏根草。刀刃落在砧板上的声音格外清晰,每切一刀,就有蓝色的汁液渗出来,沾在手套上,黏糊糊的。
教授已经很久没有看过我了,没有对我说一句话,甚至连脚步都没在我这里停留片刻。
他在教室里来回踱步,黑袍在身后翻涌,扫过一排排课桌,带起一阵冷风。所有人都成了模糊的背景,也包括我。
城堡里同样冷得让人发抖。公共休息室里,炉火烧得噼啪作响,我们平时常坐的位子上,四个一年级学生挤在一起玩噼啪爆炸牌,闹哄哄的。
我静静地看了一会儿,然后转身离开。
赫敏和罗恩吵架的这些天,我大多都待在寝室里。赫敏安静地坐在床边,书摊在腿间,却一页也没有翻。
雨水打在窗户上,凝成一颗颗水珠,再顺着玻璃滑下去。
最好的朋友互相视而不见,在意的人从身旁走过,却像穿过空气。
魔药教室的墙上,那座刻着古老花纹的时钟静静地挂着。我数着时间,一、二、三……直到脚步声彻底远去。
真希望明天能暖和一点。
……
斯内普的指尖抚过被水渍打湿又重新干透的纸页,眼底闪过一丝懊悔。
最近的天气确实很冷,即便是常年住在地窖的他也有些难以忍受。
或许,把教室安排在地下本身就是个错误的决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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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利跟着卢平教授练习守护神咒已经有一段时间了,但结果却不太理想。
直到现在,他能变出的也只是一团模糊的银白色影子,离真正的守护神形态还差得远。
卢平教授尽力安慰他,说在没有摄魂怪威胁的情况下,一个十三岁的巫师能做到这一步,已经很了不起了。
但哈利并不满足,他认为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