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你回头去迎迎老蔫和少的他们,俺赶过去在前头打听打听地界儿,然后转头回来寻你们。”
“好!”跳下爬犁的满囤撩了一眼地上的那道刮痕,快速往来路上跑了回去。
郑道兴晃晃悠悠赶着爬犁继续往东去,眼神却顺着那道痕迹瞟向了北岸上那片稍大的村落。
后面追上来的成大午和老蔫爬犁上可也没闲着,成大午驾车,老蔫暖蓬子里就审上了那个胡子。
老蔫跟在少当家身边听审讯可是不少回了,这次轮到他来主审了。本想摘了这小子的头罩的,犹豫一瞬还是只拉出了他堵嘴的布头,拉过他绑着的双手,把一块大洋放进了他手心里,“摸摸摸摸,这是大洋,来来来,再摸摸这个……”
冰凉的短刃,这家伙手一碰就赶紧着缩开了。
“咱哥俩唠个嗑儿,你扯对了,左手攥大洋,扯歪了,右手就攥青子,你个摸小牌放台子的,这托罩子缺几根儿成了翘脚子可就念嘬了【人爪变鸡爪就难看了】,晃门子【说谎扒瞎】你可得寻思好了。
哦,规矩俺给你先交待一下,对错俺说了算!小命儿呢,你说了才算!听明白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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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蔫儿、老蔫,那可不是白叫的!他一路上也没几句话,听他这一审胡子,开场儿就是一车的话,赶车的成大午撇着嘴就想乐。
“普乐堡那里,你们安排了几个了水放笼的?”
“三……三个。”
“说说咋布置的?”
“就一家大车店,在村东头儿,里面跟伙计们一起住着个院子。”
“在桓仁请戏班子的那俩溜子在不在?”车辕上成大午忍不住也问了出来。
“在,在!俩位大爷……”
这小子诧异哆嗦,心说这是被人盯上多久了?下意识地就想问,可身边的老扎点子没说让他问啥,赶紧就闭嘴打住了。老蔫挤在他身边,却是明显感到了他的惊颤。
“嗯,你扯的还不错,这大洋就算挣着了。说说你自己个,哪人啊?啥时候挂的柱啊?”
“俺家是宽甸那边的,离罗圈甸子不远,原先小帮小绺的,十几个老合常在桓仁这一弯儿打食儿,后来狼大当家在这片垒山头儿,三年前俺几个就靠了大万全的窑……”
“绺子里吃几片儿啊?”
老蔫问这个,可不是说的阿司匹林,是问这家伙在大万全绺子里的身份地位。
绺子帮伙的分配方式不尽相同,最常见的,内四梁做为绺子里的头头儿,挑片子分三份,叫做吃横的,也叫吃江的;外八柱挑片子分两份,是吃双的,也叫吃月的;普通崽子人多挑四份,通称吃伙的,也叫吃目的。
“都是吃伙的,俺还能分个线儿红,顶个老八达。”【拉线的负责找打劫的目标,常常跟外面的眼线勾搭,分个线红是说吃点奖赏外人的回扣,算是老胡子】
“嗯,给爷把事儿办利落了,爷赏你个海杵儿。”
跟着秦虎时间长了,挣多了爆杵【巨款】的老蔫也不把钱当回事儿了,开始学会了使钱许愿了……
“吁…吁……”成大午急着勒停爬犁就跳了下去,前头风雪中跑回来的满囤可把他吓的一跳。
成大午一把抓住了满囤,急的声儿都不对了,“老道呢?”
“没事儿,没事儿,疯子哥他前头调头问路了,让俺回头来迎你们。”
跟上来的众人都松了口气,老蔫也赶了过来,“前头到普乐堡了?”
“普乐堡?俺不知道,前头胡子进村了!咋少当家的没来?”
“你俩留下了原地搜索的路标,少的带水根耽搁在后头了,咱先办了这里了水的胡子,然后赶紧回头去接应他们。”
“等等,等老道回来咱商量一下咋个干法儿,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儿,可别闹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