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历练,这次出征高丽绝不给兄弟们丢人,你们看我表现就好了!等从高丽回来,兄弟们以功名利禄相见,把酒言欢!”
多豹讥讽道:“你可别到时候看见残肢断臂又吐出来。”
齐斟酌不服道:“爷们该丢的人,前二十一年已经丢完了,你们别笑,爷们这叫做大器晚成。”
此时,陈府侧门传来吱呀一声,只见陈迹一身灰布衣裳走出来,所有人下意识站直了身子,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他。
齐斟酌亢奋道:“师父,姐夫说你昨夜说动了王先生……不,王总兵。”
陈迹的目光从羽林军脸上逐一扫过,竟连李玄神色中都难掩激动。
他摇摇头道:“上战场是要死人的,莫高兴得太早了,别觉得自己是行官就能驰骋沙场,战场上冤死的行官不计其数。”
齐斟酌并不在意:“师父你怎么跟我姐夫一样,变得如此谨慎稳重了?”
陈迹不再多劝。
……
……
一上午时间,羽林军也不操训了。
三十余人守在辕门前,只等着宫里传出圣旨,他们便立马回家收拾东西去兵部报道。
齐斟酌等人乐呵呵议论着:“以我等官职,进了平东军应该能各自领兵了吧?有师父与王总兵这层关系,咱们便是嫡系中的嫡系,得帮总兵约束好部下才是。”
周崇憧憬着:“到时候咱们就比一比谁麾下带的兵好,不仅战功要比,军纪也要比。”
李玄没有参与议论,只默默搓着双手在辕门前徘徊。
可到了午时,眼见六部衙门的书吏出门吃饭,仍旧不见圣旨传来。
齐斟酌小声嘀咕道:“不会是出了什么岔子吧难不成王先生表面答应,却没帮你拟兵部调令?”
李玄神情焦灼道:“王先生乃当世文人楷模,怎会言而无信?若他真不愿帮忙,压根就不会答应。再等等,兴许是奏折还在文华殿,没来得及呈到陛下面前。”
他下意识看向陈迹,却见陈迹靠在辕门的木柱子上一动不动,闭目养神。
一中午的时间,众人连饭都没有去吃,生怕错过了接旨的机会,圣旨便又被收回去了。齐斟酌怀里揣着五枚金花生,这是准备塞给传旨太监的,也没能给出去。
直到日暮,太阳西沉。
李玄终于按捺不住,他见对门的兵部主事散班出门,赶忙横穿长街上前询问道:“周主事,敢问今日可有我羽林军的兵部调令?”
周主事支支吾吾的搪塞两句便要钻进自己的轿子,可李玄一把拉住他,将他拉出了轿子:“周主事,有什么不能说的隐情?”
周主事面色一苦:“李大人,你们齐家家事就莫要为难我了,有什么事你回家问问齐阁老,或是问问你夫人。”
李玄怔在当场。
周主事放下轿帘,催促轿夫:“走走走。”
轿夫看向轿子旁边的李玄:“李大人,劳烦让一让。”
远方落日沉于高大巍峨的城池背后。
李玄一步步后退,失魂落魄的回了羽林军都督府,身上的精气神,仿佛一瞬间干枯,成了一株垂头干瘪的高粱。
齐斟酌跟在他身旁追问:“怎么了姐夫,你刚刚和那姓周的说什么呢?咱们的调令呢?”
李玄深深吸了口气:“齐斟酌,你可知齐府为何叫锦鲤园?”
齐斟酌一怔:“怎么说起这个?”
李玄轻声一笑:“这锦鲤园早年可不是齐府自己起的名字,而是坊间戏称。坊间说,齐家女多喜欢年轻俊彦,招赘养入府中。那些个赘婿就像齐家广池里的锦鲤一样漂漂亮亮,却永远跃不得龙门。”
齐斟酌皱眉道:“姐夫你说这个干啥,你和我姐平日里相敬如宾、举案齐眉,不是挺好的吗?”
李玄转头凝